壮举·UN(Shay Cormac/ Arno Dorian)

- 原著背景

- 任性操作

- 没有大纲

- 也没有车

 

 

 

亚诺·多里安最近多了个不得了的烦恼。

 

说是如此,而事实上,近来一个月的任务尽管多少都有不同程度的棘手,可仅寥寥数个,相对不算繁重。他可以安于一隅,悠游自在地于据点闲赋,偶尔出门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放空,望着日薄西山的尽头处,光阴在那一头恍恍惚惚地被吸入黑洞般的渊薮里,成为换取片刻清静的,不可或缺的代价。

 

烟霞红透的寒冬傍晚奋力散发最后的光和热。

 

哪怕上天再借他一个天马行空的大脑,他也断然意料不到世上还存在这样没有任何辞藻可描绘形容的再会——如果能算作再会的话。

 

他很冷静,只过了二十四小时,他却觉得有一周那么漫漫而难捱,可他还能称得上是冷静的。

 

他绝对有资格兴师问罪,绝对。而开场白在喉口改了又改,连嘴边都无法顺利抵达。他只得在心里怒骂自己的懦弱,双眸瞪着眼前平静的圣殿骑士。假使目光有真实的温度,对方应该已经被他灼了个洞。

 

亚诺尚未向这位贵宾披露自己的身份,直觉告诉他对方已经了然于心,即便对方现在看不见。

 

今天清晨,他正盘算着去咖啡店里先打发一上午,待到温度正好之时再去街上呼吸新鲜空气。然而友人蓦然出现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可疑模样让亚诺产生了极为不祥的预感——前段时间如此长久的安宁,八成是在为某件他无法觉察的大事铺垫,有道是安危相易,祸福相生。

 

巴黎前几日的暴雪方休,光风霁月,而肆意折射着刺眼阳光的积雪铺天盖地,再靓丽的风景连亚诺都会感到双眼不适无福消受。而在这种情况下长时间视线所及没有其他只有白雪,就极有可能引发雪盲症。设想他若是在潜伏任务过程中发生此等不幸而失利,无疑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下场。

 

比如眼前的这位,名讳多数刺客都有所耳闻的叛徒谢伊·寇马可。亚诺不敢放松警惕,思忖着即便对方现在被缴械,患上了雪盲,双手也被束缚,他可不清楚在肉眼功能失常的时候鹰眼是否能发挥作用。

 

应当是不能的,他依旧绷紧了神经想,否则对方早就找到空隙逃之夭夭了吧。但谁能肯定这不是一个陷阱?

 

亚诺不会愚蠢到浪费力气去撬开对方的嘴以套出有用的情报信息之类,想必儿戏般不痛不痒的折磨对于眼前人来说应该不过只及皮肉的小意思罢了。

 

而不可否认的是,在见到他的这一秒,原本就存在着的恨的种子,躺在养分充足的肥沃土壤里,在波折坎坷中仍不曾被唤醒。刺客差些以为这颗种子没有得到灌溉已然夭折,如今则见证它在短短一日内茁壮成长的蔚为大观。

 

他能现在毫不犹豫就手刃仇人,或者放之任之也未尝不可。雪盲本是暂时失明,而不采取措施也会成为永久性的残障。他斤斤计较着哪种方法造成的痛苦会更不可估量,对方却该死的从容不迫,没有一丝要反抗的意思,这让满腹狐疑的他本就悬而未决的心一时无法下定,除之而后快。

 

别去听他人所吹嘘的大仇得报后独遗空虚。扪心自问,一场成功的复仇永远是庸俗、自我毁灭,而快乐、甜美酣畅的,事例不一而足。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不是个对此梦寐以求甘之如饴的人,他甚至极少枕戈剚刃,或对这等解气场景作出过什么想象。

 

亚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不明白发现这家伙的刺客为什么没有当场处决了,好免去他眼下进退维谷的苦恼。

 

他皱眉倚着墙,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看的时间太久,导致这个可恶的影像几乎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他的视网膜上了。他的神经仍然敏感到一触即发,不过理性还试图选择出一个最优决策。

 

屋内的沉默氛围不及剑拔弩张,但也绝谈不上轻松平常。他相信一点动静擦出火花迸溅就能点燃引信——至少他是如此感受。

 

再蹉跎下去也不是办法,当后背离开墙面,他决定要开口,不温不火地打破当下僵局。

 

“你猜得到,自己在哪里的吧?”

 

他斟酌着用词,稍稍压低了声线,又故作镇定,捎带上些许玩味的挖苦地问道。

 

对方应该很清楚自己目前正在敌方阵营内部,所以他问话仅仅是破冰罢了。他大可以现在就告诉谢伊自己的身份,随后有不少事他都理应质问,放在多年前那都是他很想知道的答案。只是他心知肚明。明日黄花,没有意义,亦没有必要。

 

谢伊保持缄默,冷漠的阴影覆盖着脸,表情中读不出半点情绪。

 

天色逐渐开始暗了下来,星河的安澜占领了夜空。亚诺踱步到桌台边点灯,一边接着以谈论天气的淡然口吻说道:“雪天如果不留神一点,是会很危险的。”

 

谢伊嗤笑一声敷衍作答。

 

“你在这里小有名气。”亚诺站在对方跟前,前言不搭后语地搅乱这片无声,细细打量着面不改色的仇人,有冲动想将这平和的假象撕得粉碎,迫使对方穷形尽相。

 

“喔?”怙恃的圣殿骑士终于开了尊口,“很荣幸。”

 

亚诺疾首蹙额着冷哼。

 

又是须臾拖沓的阒寂,他正烦躁着下一句话该如何刺激对方,仇人先他一步。

 

“还没请教?”

 

“我?”亚诺顿了顿,一秒,也可能更久。随后他放下手里的水杯,自嘲笑道,“我嘛,不算大人物,十几年前拜你所赐,最终踏上了这条路。”

 

这话可能只有一半是真的,连他自己也不甚了了,此刻亦不可究诘,但他非常乐见对方的表情为此出现了松动。

 

亚诺凑近过去,抵达对方的耳畔,轻声细语,将温和气息缓慢萦绕。

 

“那时候来巴黎执行过任务吧?这一带你应该很熟悉。”

 

到这里他彻底失去了连篇累牍说下去的欲望。十几年,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刻意拾取那些回忆碎片还是会割破手指,还是会有痛觉。何况,毋庸赘言,谢伊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他可以住口了。

 

再说下去,就会有如开闸泄洪,过往、情绪、语气,全部都不可控制,把整座城市都吞没到水底。

 

亚诺花了些力道屏气慑息,让呼吸声显得不那么吵闹。

 

他本意并不是要让对方愧怍,抑或是说任何于事无补的风凉话,但心情在撺掇他,蜷伏浅眠着的种子抽芽拔枝在教唆他。

 

再说一次,即便发指眦裂他仍没有非要贸首之雠不可,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不想,存在所谓心理障碍。双手已杀人如蓺,何来心理障碍?

 

现在好了,他没有余下要说的话,转身离开,不带任何情绪地将门上锁。

 

他不想待在那间屋子里,半秒都不想。

 

 

 

ACV

 

 

 

因“总在雪地潜伏会瞎吧”一时兴起想写的短篇,无奈拜友人所赐脑洞越来越大,前两章过后就是脚踩西瓜皮模式……。不知能写多少^q^

 

最近导师在直播ACU喔!上周六刚开始的,我这个几乎从不关注直播的人每周五周六的夜晚都要去盯着亚诺的腰和臀啦!(住口无耻老贼.jpg)其实之前无论视频通关还是看直播都感觉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弱(敌人冷枪一击毙命倒是真的麻烦),果然操作风骚很重要^q^

 

所以我的意思是写文章的时间又被压缩啦!可以放弃准时更新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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